聊斋故事阴阳眼「阴阳眼到底是什么」
- 作者: 劲齐
- 来源: 投稿
- 2023-01-18
阴阳眼到底是什么?
阴阳眼的眼形的基本特征是两个眼睛一大一小,而且还非常明显。阴阳眼的人眼神是非常富有神采的,但是看人的时候总感觉像是在斜视,给人一种心术不正,善于谋略的感觉。
生活中,阴阳眼的人也喜欢用一些小计谋算计别人,为人所不齿。
隆仪县的朱顺昌是个教书先生,某日不知为何突然开了阴阳眼,从此遇到了一连串奇事。
朱顺昌的阴阳眼并非与生俱来,它出现得莫名其妙却又不留痕迹。
彼时,朱顺昌准备与妻子一起回外地的老家祭祖。
临走前他与好友王生说好了,自己会在半个月后的某日赶回来,两人约好一起喝酒。
然而回程途中出了意外,导致本来该早晨就回城的朱顺昌临近午夜才着急忙慌地赶回来。
将妻子送回家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打算往与好友约好的地点赶。
妻子方氏制止了他,“都这么晚了,王兄弟想必已经回去了,你不如明天再登门去给他赔不是。”
朱顺昌却执意要去约好的地点看看,于是坚决地离开了。
二人约好的地方在一处小亭子内,朱顺昌往那边赶时,老远就看见有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自己。
他心下又喜又愧,高喊道:“王兄!你久等了!”
王生闻言转过头来,对朱顺昌笑道:“你可算来了,让我好等。”
朱顺昌笑着赔不是,还说这顿酒和下顿酒都由他来请,然而王生但笑不语,并没有接话。
二人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朱顺昌见他这副样子,也知道王生没有生气,嘿嘿一笑坐了下来。
这时他才发现,王生整个人居然湿漉漉的,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泡过一般。
“王兄,你这是……”
王生低头一瞧,像是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似的,不好意思地笑笑,“清晨在河边散步时,发现一稚童跌入了水中,我下河去救,这才湿了衣裳。本来想回家换掉,但我家在城东,离得远,一来一回害怕会耽误了咱们的见面,于是干脆就随它去了。”
朱顺昌听了以后羞愧得脸更红了,赶忙给王生倒酒赔不是。
这反倒是将王生弄得不好意思了,两人互相道歉,zui后相视一笑。
两人这一喝酒竟然喝到了天快亮了,朱顺昌已经倒在了桌上爬不起来了,但好在五感还在,不至于彻底醉过去。
只听王生说:“天要亮了,我也该离开了。”
朱顺昌嘴里嘟囔着,“好,我送王兄回去……”
王生笑了一下,“我要去的地方你现在可去不了,也别去。”
朱顺昌没听出其中的意思,只是王生在说出这句话后,四周就变得一片寂静。
王生似乎是离开了,但朱顺昌却没听到任何离开的脚步声。
他想起身,身体却不受控制,脑袋也变得混沌起来。
朱顺昌zui终是被一个过*喊醒的,一看时间都已经到了中午。
他的头脑终于清醒了些,但看周围有几个人正看着自己,其中一人做郎中打扮。
“不知几位这是……?”
有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说自己的打更的,昨晚几次路过这里,都发现朱顺昌在对着空气谈笑,心下骇然,又不敢贸然上前。
直到次日中午,太阳升起,他才敢找了一些村民,带了郎中过来,想看看朱顺昌。
朱顺昌又好气又好笑,说自己昨晚明明是和好友在一起喝酒。
但打更人非常确定自己没看错,他偷偷从各个角度看了亭子好几次,亭子里除了朱顺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
朱顺昌有些不耐烦,不愿与这些人扯皮,直说自己去找好友来给他们作证。
他憋着一肚子火赶到王生的家,却发现门口挂着白绫。
朱顺昌心下一惊,赶紧走了进去,却见到了妻子方氏。
方氏责怪他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直不见他的人。
朱顺昌呐呐道:“我、我昨晚与王兄喝酒去了啊……”
谁知方氏一听他这话脸色刷就变了,让他不要再说胡话。
这时王生的父母也哭着走了出来,朱顺昌呆愣地走上前扶住了王母的手。
王母哭得更凶了。朱顺昌怎么也不敢相信,怎么自己和王生分开没多久,人这么快就没了。
而在回家以后,妻子方氏的话更是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方氏说王生的尸体是清晨在河边被发现的,后来才搞清楚,他是为了救一名幼童跳入了河中。
虽然王生不会水,但还是拼命将幼童推上了岸,自己则沉了下去。
那幼童年纪太小,又受了惊吓,一路跑回家后就病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所以人们直到第二天他醒了才知道王生还沉在河底,赶紧跑去捞人。
方氏收到了王生的死讯后想立刻告诉朱顺昌,但后者彻夜未归,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能先一人去了王家。
朱顺昌听完后,呢喃自语般地说:“我说我昨晚在与王兄喝酒,你信吗?”
说完,他身子就往后一栽,晕了过去。
朱顺昌大病一场,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方氏守在他身边,见他醒了,喜极而泣。
他严肃地将那晚发生的事儿告诉了方氏,好在夫妻同心,方氏很信任朱顺昌,相信了他的话,并说道:“若真如此,相公你看见的应该就是鬼了。不过你们二人亲如兄弟,王兄可能也是不想失约吧。”
朱顺昌听了,潸然泪下,也不再感到害怕,带着方氏到王生的墓前,洒下了一壶好酒。
这之后,朱顺昌虽然一直避免别人知道自己能看见鬼的事儿,但这事儿依然传开了,很快就有人上门来找朱顺昌。
“*,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来的人是方氏的弟弟,也就是朱顺昌的小舅子,方二郎。
方氏有四个姊妹,两个弟弟。其中方大郎幼时夭折,方二郎就成了家中的独苗苗,被千娇万宠着,难免养成了些坏毛病。
虽然方二郎算不上好吃懒做,但朱顺昌对这个小毛病一堆的小舅子,还是多少有点看不上眼。
“你好好说话,若是真犯了事儿,我可不一定能救得了你。”朱顺昌毫不客气地说。
方二郎本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被朱顺昌用话一噎,差点把自己呛死。
幸好方氏端了茶过来,方二郎一口闷了,这才缓过劲儿来。
“是这样,前些日子我和朋友一起去莳花馆……”
方二郎话还没说完,方氏就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去了莳花馆?爹娘给你念书的钱你就用在这种地方?”
莳花馆是隆仪县zui大的*,几乎是夜夜笙歌。
正经人家都看不上眼的地方,自己弟弟居然去过,方氏气得差点晕死过去。
一想到方二郎不好好在私塾念书,反而是去**快活,方氏气不打一处来,四下开始寻摸起笤帚来,高低要给方二郎揍一顿。
方二郎一看就跳了起来,赶忙辩解道:“姐姐别急,我没*,我只留在那儿喝酒来着,喝完酒我就回家了,没有在莳花馆留宿!”
朱顺昌也安抚方氏,说方二郎人虽然浑了些,但既然他都承认去了*,那也没必要在留宿这件事儿上撒谎。
“咱们且听他要说什么吧。”
朱顺昌拉过方氏的手让她坐下。
见状,方二郎松了口气,于是从头开始讲起自己的经历。
那日,他的两个同窗,一个李书生一个吴书生约他一起去莳花馆喝酒。
方二郎不太愿意去,他心里知道这两人就是看中自己家有点家底,想让自己做冤大头给他们结账。
但两人与私塾的先生关系不错,方二郎又不想拒绝了以后遭二人记恨,导致将来被穿小鞋,于是只好捏着鼻子同意了。
虽然说是只是喝酒,但方二郎清楚,真要喝酒随便找个酒楼就能喝,还用得着跑到莳花馆?
然而看李书生和吴书生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方二郎也不准备找不自在,于是干脆就闷头喝酒。
喝到兴头上,李书生和吴书生果然点了姑娘过来,那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儿呛得方二郎直打喷嚏。
三人一直兴致勃勃(主要是李书生和吴书生兴致勃勃)地喝到半夜,突然听到大堂里一片喧哗,原来是大厅内在搞竞标。
每位姑娘上台表演才艺,再由台下的男子们报价,价高者得。
方二郎对这种东西兴致缺缺,只想回家睡觉,但自诩*的李书生和吴书生却跃跃欲试,只是碍于没有银子。
方二郎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说自己可以付钱。
但好在,两人十分“清高”,看不上台下的那些庸脂俗粉,直到zui后一位姑娘登台。
老*说这位莲香姑娘是新来的,还是个雏,所以这下就不是男人挑她了,而是她挑男人。
此话一出,所有男子都沸腾了。
方二郎倒是有一丝难过,好好一清白女儿,竟沦落至此,令人唏嘘。
莲香姑娘既不像前面的那些女子那样扭身子抛媚眼,也不表演任何才艺,而是当场作了一首诗。
当然,只有前两句。这后两句自然就是要人来接的,谁接得好,让莲香满意了,谁就能与她共度春宵。
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奈何吟诗作对这种事,肚子里没点货还真不行。
台下一个衣着光鲜,看上去是大户人家公子的男人很直白地出了一千两银子,希望可以直接跳过对诗这个环节。
老*眼睛都亮了,莲香却依旧不为所动。
这时候,吴书生和李书生走了下来,对上了莲香的诗。
连方二郎都不得不承认,二人虽人品有瑕,但在这方面确实称得上一句“有才”。
莲香对两人的诗也非常认可,于是同意与二人共度*。
两人秉持着“有福同享”的认知,也喊上了方二郎,方二郎刚想拒绝,却已经被推进了门中。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位一掷千金的公子哥也闯了进来。
莲香一看这么多人立刻就不愿意了,但公子哥很明显是个老手,先安抚了莲香的情绪,接着五人坐下一起喝酒。
很快,莲香就醉倒了。公子哥这时说,如果李书生和吴书生愿意将莲香让给自己,他会一人给他们五百两。
两人有些心动,但看着一旁的莲香,又有些不舍。
公子哥见状又说,如果是三人一起分享莲香也不是不行,但这样他们每人就只能分得五十两了。
方二郎在一旁听得瞠目结舌,李书生和吴书生倒是高兴得很,忙不迭答应了。
方二郎见这里也没他什么事,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回家后他好好睡了一觉,准备忘掉那略显混乱的*。
结果当他再次前往私塾时,却发现李书生和吴书生一连几日都精神萎靡。
那样子看上去不是纵欲过度,反倒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又过了一些时日,方二郎听说之前那个在莳花馆遇到的公子哥死了,他家和知州有些亲戚关系,葬礼办得很阔气。
方二郎本还想调笑对方莫不是流连花街精尽人亡了,却见一旁的李书生和吴书生早已两股战战,面如土色。
当夜,吴书生就上了吊。
方二郎被这消息给吓懵了,更懵的是李书生晚上跑来找自己,说什么“下一个就是自己”“你也跑不掉”之类的胡话。
方二郎听得云里雾里,让他好好说,结果李书生只喃喃说道:“是莲香……不、我不会*,绝对不——”
话音未落,李书生居然在方二郎面前,自己扭断了自己的脖子!
伴随着周围人的尖叫,方二郎也晕了过去。
醒来以后他就赶往了莳花馆,扬言要找莲香姑娘,然而老*却只说莲香得病死了。
方二郎扑了个空,回去路上遇到了一个道士,道士说他头上萦绕着死气,恐怕是被鬼给*了。
他又想起了李书生死前的话,想来可能是莲香盯上了自己。
正巧此时,朱顺昌能看见鬼的消息传了出去,方二郎就想着能不能拜托朱顺昌去找莲香说清楚。
朱顺昌听完后,直觉莲香的死有蹊跷,可能与当日的三名男子有关,方二郎可能只是倒霉被牵连的,也就同意了。
但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去*莲香,只能先去莳花馆碰碰运气。
于是他伪装成客人,带着方二郎进了莳花馆,要了一个空的包间,然后不住念叨着:“莲香姑娘,若你枉死,就请出来见我,如果有帮上忙的地方在下一定竭尽所能。”
话音刚落,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突然现身,吓了朱顺昌一跳,然而方二郎却什么都没看见。
朱顺昌向莲香解释了一切,也知道了那晚富家公子给莲香下了药,结果三人又玩得太过分,莲香居然被活活玩死了。
三人怕摊上事儿,于是富家公子用钱搞定老*,李书生和吴书生则是偷偷将莲香的尸体扔到了乱葬岗。
“我没被安葬,陈尸山林,故无法转世投胎。你说,我是不是该报复他们?”
朱顺昌不得已,只能一直陪着笑,答应莲香只要放过方二郎就会替她收敛尸骸,给她立碑,让她能安心投胎。
莲香如今也知道方二郎没做什么,自然不会难为他,给朱顺昌指明了方向后消失了。
朱顺昌带着方二郎一起上山,找到了莲香的遗骨,按照约定掩埋立碑,莲香终于得以安心离开。
在帮助了自己的小舅子以后,朱顺昌的阴阳眼神通传得更邪乎了。
所以当刘县令找到朱顺昌,问他是不是会阴阳师的法术时,朱顺昌完全是一脸懵。
他只能老老实实地解释,他除了能被动看见鬼,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事到如今,刘县令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他交给了朱顺昌一个任务,做得好有赏,做不好挨罚,问他愿意不愿。
朱顺昌都要哭了,话都说到这份上,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自己若是说不愿意,那岂不是在刘县令的账上被记了一笔。自己一介草民,若是没有官府庇护,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摆在朱顺昌面前的,看似有两条路,实则只有一条路。
没办法,朱顺昌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刘县令。
刘县令见此,满意地点点头,喊来了甄捕头让他和朱顺昌解释发生了什么。
甄捕头说道,此前他曾派差役到乡下去催粮,结果他们迟迟未归。
等甄捕头带人找过去的时候,发现派去的四人都死在了一座破庙里。
因为前一晚曾下过雨,甄捕头推测四人是在破庙里遇害的。
朱顺昌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是有阴阳眼,但不代表自己会断案啊。
甄捕头说道:“zui诡异的是他们的死法,他们全身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的痕迹,只是每个人脸上都被磨了锅底灰。县令大人以此猜测……是鬼怪所为。”
“所以,县令大人其实是要我去……捉鬼?”
朱顺昌逐渐呆滞,捉鬼他哪里会啊?
他若是碰见好心的鬼,说不定还能和对方聊上几句,但如果遇上完全不讲道理的,自己也只有逃跑的份儿,更别说要捉鬼了。
甄捕头看朱顺昌的眼神里也带上了同情,刘县令只给了朱顺昌三天时间,朱顺昌就算有一万个不情愿,也不得不去一趟了。
“不过你放心,以防万一,我会与你一起去的。”
朱顺昌哭笑不得,只得先谢过了甄捕头。
回到家中,朱顺昌将此事告诉了妻子方氏,方氏也是忧心忡忡,问能不能不去。
朱顺昌摇摇头,如今自己已是骑虎难下,也只有放手一搏。
他对着方氏叮嘱了许多,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过是血肉之躯,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方氏就只能守寡了。
次日,朱顺昌与甄捕头以及其他两个差役一起上路了。
来到破庙中,朱顺昌四处打量。破庙的东廊下停着一口棺材,台阶下有口铁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口棺材让朱顺昌莫名不安,但他又没有勇气上前打开,生怕里面会跳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只得拼命安慰自己,这口棺材和自己此行的目的没有半毛关系。
到了晚上,四人在北廊席地而躺。
两个差役和甄捕头倒是心大,很快就入睡了。朱顺昌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睁着眼睛熬到后半夜,终于还是撑不住了。什么都没发生,要不自己也睡了吧。
这么想着,朱顺昌刚要闭上眼睛,却听到棺材处传来响动。
他侧身一看,只见棺材中竟跳出了一个人,披头散发,一只手在锅底抹着碳灰,向他们走了过来。
朱顺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看着那人将锅底灰抹在一个差役的脸上,那个差役长出一口气,不动了。
那人再次到锅底下抹灰,然后跳起来涂在另一个差役的脸上,另一个差役也没了气息。
眼看着就要到甄捕头,然后就是自己了。
朱顺昌赶紧掐了甄捕头一把,结果对方睡得死沉,居然没醒。
朱顺昌眼见着对方抹完了锅底灰走了过来,他大叫一声,跳起来从墙的缺口处逃了出去。
他漫无目的地跑了三四里地,看见前面的林子里透出亮光,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
跑过去一看,发现那里有一间草房,他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
朱顺昌说了自己的遭遇,妇人微笑着说:“无妨。”侧身请朱顺昌进去。
这房子分里外两间,外间停着一口棺材。妇人说:“男女授受不亲,就请你在外间休息吧。”
说完,进到里屋纺线去了,朱顺昌则在外间躺下。
片刻后,门外传来飒飒风声,接着有人推门。
朱顺昌吓得一哆嗦,但没有出声。妇人不开门,也不出声。
敲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剧烈,这时旁边的棺材里突然传出一声喝问:“谁?!”
朱顺昌吓得差点夺门而出,但zui终只是抓紧了身上的被子。
只听门外传来一个粗重的声音,“我!”
这时棺盖一响,从里面出来一个看起来很儒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道:“有客人在,不便开门。”
门外的人说:“我要擒拿的正是这位客人。”
中年男子继续道:“张二,这个客人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他已经怕了你,就算了吧!你伤人害命,不怕人怨,还不怕*吗?”
门外的人恼怒起来,开始用力砸门。中年男子也生气了,厉声道:“张二,竟敢无理!”
中年男子说着,起身就要外出。
这时妇人从里间走出道:“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会惊吓了客人。”
中年男子解释道:“我正是要保护客人。”说着,走到门边,对着门缝吹了一口气,只听门外砰的一声,似乎有人倒地。
朱顺昌见没了动静,刚想睁开眼睛一看究竟,结果片刻后门外的人似乎爬了起来,继续砸门。
中年男子又吹了一口气,门外又传来了倒地声。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哭声,并逐渐远去。
中年男子不再说话,走回了棺材里盖上了盖子。妇人对此也不作任何解释,默默回到了里间。
朱顺昌一动不敢动,睁着眼睛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座古墓的旁边,既没有草屋也没有柴门。
朱顺昌这才反应过来,看来昨夜的妇人和中年男子应该也是鬼。
他不由得感叹道:“鬼也有善恶,昨夜若不是墓中的人救我,我早就死了。”
朱顺昌当即跪下,对着古墓虔诚地拜了一拜,接着才站起身离开。
他再次回到了破庙,果不其然,甄捕头和两名差役都已没了呼吸,脸上都带着锅底灰。
朱顺昌一刻不耽搁,赶回了衙门,向刘县令说明了一切。
刘县令当即带人前往破庙,在众人的注视下,棺材被打开了。
棺材里躺着一具僵尸,黑脸绿眼睛,身上覆着一层一寸多长的白毛,手掌上还擦着锅底灰。
想来这只僵尸并不是寻仇或是怎样,不过是单纯地为了害人而害人。
遇到这种鬼怪,就是无解的,他们不遵循任何天理报应,只随心行事,这样的鬼脸超度他都做不到。
于是,在刘县令的指挥下,差役们架起柴火堆,将白毛僵尸连带着整个棺材,全部都烧掉了。
在烧的时候,僵尸还发出了唧唧的声音,即使是*,也让人感到一阵胆寒。
接着,众人又跟着朱顺昌来到了树林深处查看,这才发现那座古墓属于这里曾经的村民李氏夫妻,他们在世时就是出了名的良善之人。
听了朱顺昌昨夜的遭遇,刘县令也是感叹连连,于是做主为李氏夫妇另外立了一块石碑,上书“善士之墓”四个字。
回家后,朱顺昌将此事告诉了妻子,感慨着,不仅人分善恶,鬼也分善恶。
像是王生,死后依然惦念着和朱顺昌的约定,莲香复仇却不盲目害人,李氏夫妇死后也会保护他人。
而像是白毛僵尸那样的鬼,无端作恶,为祸无辜之人。他们其实和人也没什么两样。
想通了这一点,朱顺昌就再也不害怕鬼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没人再提起他阴阳眼的事,他的生活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只是偶尔,他也会希望利用阴阳眼,再去见一见死去的朋友,只可惜他再也没见到过。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传奇小故事,多来自于坊间奇闻、传说、志怪小说、戏曲、传奇等,作者本意是为了传承中国民间文化,切勿相信真实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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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教中阴阳眼也被称作夺魂眼,因为过去道教里也有奴役饲养鬼神的法术,一般静修的道士不会开阴阳眼,开阴阳眼的道士一般都阳寿不多,以现有的阳气开阴阳眼,之后饲养各种小鬼,以此来延长自己的实际寿命,这些方法也被叫做降头、巫术。但是这种法术在后来逐渐被归到*类,不是正统,便在道教中逐渐消失,现在南洋一带还有这种职业。——《zui后一个道士(全七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