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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端午读一部楚辞「九歌湘夫人赏析朗诵」

  • 作者: 向欢
  • 来源: 投稿
  • 2022-11-25

九歌湘夫人赏析朗诵?

   《湘君》和《湘夫人》是由一次约会在时间上的误差而引出的两个悲剧,但合起来又是一幕两情相悦、忠贞不渝的喜剧。

   说它们是悲剧,是因为赴约的双方都错过了相会的时间,彼此都因相思不见而难以自拔,心灵和感情遭受了长时间痛苦的煎熬;说它们是喜剧,是由于男女双方的相恋真诚深挚,尽管稍有挫折,但都没有放弃追求和期盼,所以*结局的出现只是时间问题。

   当他们在耐心平静的相互等待之后终于相见时,这场因先来后到而产生的误会和烦恼必然会在顷刻间烟消云散,迎接他们的将是湘君在幻觉中所感受的那种欢乐和幸福。

   这两篇作品一写女子的爱慕,一写男子的相思,所取角度不同,所抒情意却同样*悱恻;加之作品对民间情歌直白的抒情方式的吸取和对传统比兴手法的运用,更加强了它们的艺术感染力。

   因此尽管这种热烈大胆、真诚执着的爱情被包裹在宗教仪式的外壳中,但它本身所具有强大的生命内核,却经久不息地释放出无限的能量,让历代的读者和作者都能从中不断获取不畏艰难、不息地追求理想和爱情的巨大动力。这可以从无数篇后代作品都深受其影响的历史中,得到zui好的印证。

作者:严粒粒

入夏,端午。

这一日,苍龙七宿飞升于正南中央,处在全年zui“正中”之位,古人称其为“飞龙在天”。

这是一个属于龙舟的日子。后来,这又是一个品尝粽子的日子,为了纪念一位诗人。

在悠长的文学史中,惟有屈原,这位伫立在中国浪漫主义文学源头的诗人,被后人一直在端午之时祭祀。

所以,这又是一个宜读《楚辞》的日子。古来就有“痛饮读离*”的诗词典故,梁启超甚至断言:“吾以为凡为中国人者,须获有欣赏《楚辞》之能力,乃为不虚生此国。”

浙江大学文学院教授林家骊差不多读了一辈子《楚辞》。端午前夕,我们坐在他家的院子里,茶几上放着他译注的中华书局版《楚辞》。这个微风轻拂的晨间,我们的视线投向了那片“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世界。

踏入一个浪漫的世界

林教授说,《楚辞》的特点,就是浪漫。

作为浙江大学文学院楚辞学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国屈原学会副会长,林家骊不时信手拈来,吟诵几句。他见记者有些“跟不上节奏”,就翻开《楚辞》,手指划过的字里行间,果然,各种“浪漫”跃然纸上——

“余幼好此奇服兮,年既老而不衰”“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嵬,被明月兮佩宝璐”……

读罢,脑海中浮现一个鲜活形象:一位自小爱穿奇装异服的诗人,到垂垂老矣之年,仍然喜爱用碧绿的荷叶作上装,粉红的荷花作下裳;他的腰间挂着长长的宝剑,头上戴着高高的切云冠,佩戴美玉,气韵依然。

这浪漫,也在于诗人敢于向天发问的气魄和想象力。

诗人的《天问》用一百多个问题,向宇宙天地发问,想要知道是谁开天辟地,昼夜是如何更替;向神话发问,想去质疑为民舍命治水的鲧,为何不值得在功劳簿上留下一笔;向历史发问,从夏启开国、太康失国、少康中兴,到天降玄鸟、商族崛起、成汤灭夏,再到武王伐纣、昭王南巡、穆王西游,把朝代兴衰问了个遍,豪情满溢。

《楚辞》收入的《离*》《九歌》《天问》《九章》等作品中,有25篇为屈原所著。如果说屈原是《楚辞》的灵魂人物,那么,《离*》就是《楚辞》的灵魂诗篇。

林家骊说,《离*》的故事并不复杂,重要的是体悟其深韵和意味:“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闪耀着爱国主义精神;“宁溘死以*兮,余不忍为此态也”唱诵了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精神;他不断种植兰草“纫秋兰以为佩”象征注重内在美的高洁精神;“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高歌了不畏艰难的求索精神;“举贤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意喻锐意进取的*精神……这都是解读楚辞的入门之钥。

文学的浪漫主义,也分消极和积极。高尔基说过:“应用浪漫主义的方法,可以美化人性,克服*,提高人的自尊心。”《楚辞》的浪漫之美,正是美在应了社会发展的趋向、人民美好的向往。

林家骊解释,从出生起,屈原就被赋予能够成为“上能安君”“下能养民”的非凡使命。“从《左传》《国语》等典籍来看,屈氏人才辈出,且多担任楚国内政、外交要职,甚至带领全*队作战。《史记》中记载屈原名平,字原。王逸《楚辞章句》有注释:‘故父伯庸名我为平以法天,字我为原以法地’。”

可惜,屈原所在的年代也恰是楚国由盛转衰,迅速走向衰落的年代。他在zui想施展*抱负的年纪,先后碰上的楚怀王、楚襄王两任不怎么样的君王,他们听信谗言,疏远他、放逐他。愤懑之际,屈原写下的《离*》却翻涌了一股浪漫的浩然之气。

除了恢宏的《离*》,林家骊也格外倾心“小清新”《九歌》。这是屈原根据楚国祀神乐曲改编而成的一组优美的抒情诗,讲述着神灵之间的浪漫缱绻。

其中zui为出挑的是《湘君》与《湘夫人》两篇作品。

但“湘君”和“湘夫人”是谁,却众说纷纭,各有其解。比如,有一种说法,判定两位都是女神。文徵明的《湘君湘夫人图》中就是两位女神款款而行的模样。更有研究者将两人“发挥想象”到娥皇、女英身上(据《山海经》,舜的妻子娥皇、女英得知舜在南方巡视时死于苍梧后,自投湘水而亡;传说经过流传,渐渐演化为舜为湘水神,二妃为湘水女神)。

国学*姜亮夫认为《九歌》里有四对配偶神,其中“湘君”“湘夫人”苦苦相恋但是难以相见;《湘君》描写湘君思念湘夫人,《湘夫人》描写湘夫人思念湘君。林家骊是姜亮夫的学生,他的注译本也沿用了姜亮夫的说法。

实际上,《湘君》《湘夫人》分别是写谁在思恋谁的问题,现在还说法不一。但无论如何,后世都在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这优美的场景中,读出了对纯真爱情、幸福生活的不懈追求。

千年后,“诗鬼”李贺赋了一首《帝子歌》:“洞庭明月一千里,凉风雁啼天在水。九节菖蒲石上死,湘神弹琴迎帝子。山头老桂吹古香,雌龙怨吟寒水光。沙浦走鱼白石郎,闲取真珠掷龙堂。”

诗中,湘君(即湘神)和湘夫人(即帝子)终于会面。空气中散发着桂树的幽香,屈原笔下的浪漫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弥漫着。

怀念一个遥远的诗人

端午的另外一个热门话题是吃粽子,乃至大家把端午节打趣称“粽子节”。而粽子,也和屈原有关。

相传,屈原听闻秦军攻破楚国都城的消息后,悲愤交加,心如刀割,抱石投入汨罗江。他以身殉国之日,正是五月初五。乡民们一连数日搜救无果,只能投贮米的竹筒祭奠,后来演化为粽子;还有的人纷纷划着龙舟焦急来救,后演化为赛龙舟。

古代文人对这一说法也一直都有记录。晋朝《抱朴子》、南北朝《续齐谐记》、宋朝《端午帖子》、明朝《本草纲目》……种种文献典籍之中,都能找到屈原与端午联系的相关记载。屈原故事早已融入民俗,成为人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浙江大学文学院教授、楚辞学研究中心主任、中国屈原学会名誉会长崔富章曾回忆童年时代,在老家山东淄博周村,粽子不常有,“似乎只有端午节这天才吃到这种美食,白白的黏黏的糯米,伴着箬叶的清香,和着仲夏的勃勃生机,至今回忆起来,为之神往”。

相比于北方人相对单纯地把粽子当成“时令*”,南方人把粽子吃成了一种“美食艺术”——豆沙的、猪肉的、咸蛋黄的、腌菜的……由甜到咸,各种口味俱全,想吃就吃,全年随时、不挑时间。南方之所以对粽子这样热衷,或许与屈原是楚地之人,他投江之处又在南方不无关联。

林家骊也兴致勃勃地回忆起,十多年前,在哈佛大学访学时见识过波士顿端午赛龙舟的热火朝天:“参加活动zui积极的不光是中国人,有许多外国人在划呀!我也不敢太积极参与,你要知道,他们兴奋起来是要把人扔到水里去的。”

但屈原的生平也有许多神秘之处。有学者提出了疑问:屈原是不是虚构的?

这其中重要的原因在于,除了汉代司马迁的《史记》有详细的记载,在屈原生活的年代前后,诸如《庄子》《荀子》《韩非子》《吕氏春秋》《公孙龙子》等文献资料,均不见任何文字记录屈原其人其事。

林家骊推测,《史记》之外未有记载的原因,或是因为“秦统一六国之后,对六国历史灭得太厉害,导致大量的文献丢失”。

学界根据《离*》中“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两句推断,屈原的生卒年大致在公元前340年前后和公元前278年前后。“司马迁写《史记》的时候,距屈原所在的时代不过100多年,并不算太远,相当于我们在今天去追溯秋瑾。还是比较可靠的。”林家骊说。

他相信,为了写《史记》而游历天下的司马迁,一定是根据当时的传闻(找)得到过线索,才会踏上屈原生活过的土地,用洋洋洒洒1200多字,从历史的长河中打捞起这位伟大的诗人。

而古往今来,屈原的“粉丝团”更是庞大、星光璀璨。李白、杜甫、苏轼、米芾等人都为他创作了不少作品以怀念。*也喜欢读屈原的作品。他在湖南师范学校读书时保存下来的笔记只有47页,前11页工工整整地全文抄写了《离*》《九歌》。

他还专门写过一首《七绝·屈原》:“屈子当年赋楚*,手中握有*刀。艾萧太盛椒兰少,一跃冲向*涛。”诗虽短小,但写出了屈原的文才和胆略、情怀和气节。

追忆一段悠长的文脉

林家骊多年在浙江大学开设《楚辞研究》课,zui近,正准备应中华书局的要求,录一组解读楚辞的*讲座。

他说,这些年,听课学生“出乎意料的多”。一点儿都没过时的《楚辞》常读常新,已经成为中国人内心深处的一种文化基因。

他招收研究生时,还遇见过《楚辞》的狂热“粉丝”,称能把372行、2400余字的《离*》全诗诵读。不过,林家骊只请他背《离*》的前20句,在头两句“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就听出了瑕疵。

宋人黄伯思说《楚辞》:“盖屈宋诸*,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故谓之‘楚辞’。”所以,第二句zui后一个字“降”不应该读作是“jiàng”,而应该是“hōng”,和“庸”押一个韵。

“《楚辞》是南方楚地(今湖南、湖北一带)诗体,要用当地方言读才对。”林家骊不否认学生的学习热情,只是遗憾他之前没有得到名师指点。

林家骊是姜亮夫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博士生。他回忆,“想要做姜先生的学生,可是要排队的。读博士那年我40岁了,姜先生说,再不排上我,我年龄就过了。”

谈话间,他忽然想起家里曾有姜亮夫诵读《离*》的磁带,却因年代久远失磁消声时,不禁大叹可惜。

“姜先生研究楚辞,是一辈子的事。”林家骊说。纵观中国两千多年楚辞研究史,姜亮夫功劳极大。他早年所著《诗*联绵字考》《屈原赋校注》《楚辞书目五种》《楚辞学*集》已经蜚声学林,晚年又著《楚辞通故》更是涉及哲学、史学、民俗学、民族学、考古学、文化学、宗教学、古文字学、训诂学、声韵学、图谱学等十大领域,被海内外专家誉为“当今研究楚辞zui详尽、zui有影响力的巨著”。

如果要深入研究楚辞,姜亮夫的专著是跳不过去的。但当年一入学,姜亮夫要林家骊考虑研究范围。因为仰慕*的楚辞研究水平,又出自个人偏爱,林家骊首选楚辞学,却被姜亮夫否定了。

林家骊说:“姜亮夫先生建议楚辞学晚几年研究也不迟,在短短三年博士学习时间里,得做一些发挥余地大的创新研究,而搞楚辞学,三年时间难以超越和突破。”

林家骊zui后选择了沈约研究。不过,听从姜亮夫“做学问要顺流而下”的教诲,以研究中国古典文献学为业的林家骊始终将《楚辞》作为必读书目,在案头时常研读。

10多年前,林家骊应中华书局之邀撰写了“中华经典名著全本全注全译丛书”中《楚辞》一书,至今畅销不衰。

而要进一步深入《楚辞》的堂奥,林家骊推荐姜亮夫先生的《屈原赋校注》,还有许多浙江名家,如郭在贻、崔富章、姜昆武、洪湛侯、黄灵庚等的楚辞学著作。“他们各有其长,比如读《离*》,董楚平的前八句注,读《天问》,林庚的后八句注”,都异常精彩。

*。一代代学者为《楚辞》留下的研究成果,终将成为后世学习者的“培养液”。(严粒粒)

来源: 浙江日报

   教学《湘夫人》,
你读准韵脚了吗?

众所周知,古体诗也好,今体诗也罢,都是硬核规定必须押韵的。若是读得不押韵了,说明你压根不懂“韵律”,因为作者创作此诗并未“失韵”,而是你读“走韵”了。

比如“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很明显,其韵脚是踩在“蛇”、“麻”、“家”上的。这里的“蛇”字就应该读为sha(二声)!你若一定要读成she(二声),虽然我不会硬说你读错了,难道你就一点也觉不出“走韵”的别扭么?事实上,“蛇”、“麻”、“家”三字,是同一组韵的用字,属于“下平六麻”的。

听公开课,赏汇报课,常见老师范读、学生个读,或齐声朗读,或*诵读,《湘夫人》总是不怎么押韵的。奇怪的是,一些大学教授的诵读录音,也同样将韵律丢失!传统文化的传承,到了如此不伦不类的地步,这真是令人遗憾的事情。尽管我们无必穷究句中每一字的古音,但是在“鼓点”所押的地方,总还是要领略到那种“韵味”吧。

笔者在教授《湘夫人》之前,自认为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我们是不乏研究《楚辞》的权威的,我们作为传道授业的人民教师,为何对先辈或前辈大家的成果视而不见、甚或似乎闻所未闻呢?王逸、*祖、郭沫若、闻一多、姜亮夫、汤炳正、游国恩、金开诚等等,他们的真知灼见,他们的远见卓识,岂能与我们中学老师的教学浑然无关?!

今撮要注明韵脚字的读音,冀可收中语教学之益之万一。为期引玉,兹列次如下:
(1)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下”字,当读hu(三声)。与前二句之“渚”、“予”互押。
(2)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张”字,当读zhang(四声)。前与“望”押,后与“上”押。
(3)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
——-“衡”字,当读hang(二声)。与前面之“堂”、“房”、“张”、“芳”互押。
(4)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者”字,当读zhu(三声)。与前句之“浦”、后句之“与”互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