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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寻物的民间故事「梦见黄牛在牛棚吃草有什么兆头」

  • 作者: 晴娴
  • 来源: 投稿
  • 2024-03-04

明朝年间,杭州地区有个叫安绍钧的人。此人父母早逝,吃了一年多的百家饭。

农村里的孩子成熟都早,光吃饭不做事可不行。故,五岁时,被里正安排去放牛。

这头耕牛是村里八户人家合伙凑了四两银子买的,每家轮流给安绍钧提供饭食,以抵工钱。

其实,有的人家是不愿这样的,毕竟家里找个闲人放牛还是可以的。但事情被里正摊派下来,又不好意思拒绝。

心里不舒坦,嘴里说出来的话就不太好听了。有几人反复交代安绍钧:这头牛可金贵了,比你的命还值钱,你可要好生看管好它。

安绍钧年纪虽小,可经历过的白眼却不少。他明白人们的心思,懂事的一再向他们保证,自己会尽力的。

他说到也做到了,每天睡在牛棚里,把牛照顾得很好

牛在吃草时,他就去地上寻找枯枝。等捡得多了,把它们拢成一堆,用稻草捆起来。去谁家吃饭,就把这堆枯枝交给谁,当柴禾烧。


七岁时的一个夏天,吃完晌午饭,安绍钧像往常一样,牵着黄牛去山上吃草。

他现在力气大了,不再捡地上的落枝。而是随身带了把小斧子,砍些枝丫回去。

起初天还晴朗得很,转眼间变得乌云密布。安绍钧在林子里砍柴,没注意到天气的变化。

待听到云层中闷闷的雷声,他才警觉起来,赶忙抱着一堆砍下来的柴禾跑到牛的身旁,准备骑上牛背往山下走。

平常这头牛的性情挺温顺的,今日不知怎么回事,显得很烦躁。它将身上扭来扭去,就是不让安绍钧骑上去。

安绍钧有些着急,没有多想,牵起牛绳跟它说:“待会儿肯定要下大雨了,这里没躲的地方,我们得走快些。”

他是快步往前走了,可牛却不肯走。

安绍钧把手中的柴禾扔到身边的一棵大树旁,使劲拽着牛绳。

“快点呀!要下雨了。”

这时,他突然感觉身上的毛发立了起来,脸上有刺痛感,耳边甚至响起轻微的爆裂声。

正莫名其妙时,牛冲了过来,把他撞向一边。

与此同时,安绍钧听到“轰隆”一声巨响,眼见着牛就倒地上了。

牛死了,被雷电击中的,身上发出阵阵烧焦的味道。

安绍钧吓傻了,半天才哭出声来。


这场雷电不仅仅是击倒了他放的牛,村里还有几头正在吃草的牛也未能幸免,包括放牛的人。

安绍钧是幸运的,牛救了他。

可有几户刻薄的人家,并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他们不停地责骂着安绍钧,恨不得死去的是他,而不是牛。

“这牛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它能耕地,你能做什么?”

“你晓得买头牛有多难?你拿什么赔我们?”

肆无忌惮的话语,无非是因为安绍钧是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没有可以依仗的人。

有人看不下眼,在旁劝解:“他也不想这样,还算是命大的,你们看看那几人……”

话音未落,立即有人嗤笑:“这天太不公道了,做事的人被雷劈了,白吃闲饭的倒是活了下来。”

安绍钧低着头,眼泪不停地往*。

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拿自己的命换回牛的命。

这两年睡在牛棚里,与牛的感情甚好,如同家人一般,他比任何人更不愿意牛死去。


自此后,原本沉默寡言的安绍钧,话就更少了。

牛棚没得他住了,晚上便宿在被人遗弃的茅草屋中。

破烂的屋子四处都漏着风,下雨时,更是没一处干的落脚之地。

不过,这跟原先住的牛棚差不了多少。wei一的区别就是,以前牛用庞大的身躯替他挡住风雨。而如今,要他自己用身体抗住。

村里的人在背后议论,这孩子活着有啥意思,连个相帮的亲人都没有。长大后,肯定讨不到媳妇;以后老了,还会是村里人的累赘。

可活下去,是人zui基本的本能。安绍钧年纪太小,没空去想将来的事,只能顾着眼前。

每天,他会去山上砍木柴回来晒干,然后拿到街上去卖。以此换来几文钱,再拿去买馒头吃。

这世上,有人刻薄,也会有人仁慈。村里有好心的人家偶尔会拿饭给他吃,但安绍钧拒绝了,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吃别人的白饭。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碌起来。天寒地冻的,安绍钧一个人窝在茅草屋里难受,他把晒干了的柴禾打成两捆,背着到集市上卖。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采办年货的百姓很多。要过年了,平常舍不得花钱的人,在此时都大方起来。

安绍钧带来的柴禾很快卖光,今儿有个好心人,多给了点钱。捏着手中的二十文钱,他也想给自己买点东西过年。

只是,挤到摊子前看了看,又退了出来。除了买馒头果腹,他不知还应该买点啥。

转悠了半晌,决定回去。在穿过一条巷子时,看到一个男人挑着担子在沿街叫卖。

那人抬头,看见衣衫破烂的安绍钧要转弯了,赶紧跟过来。

“你家可是住在这里?可以给我喝碗热水吗?”

安绍钧看了看左右,确定此人是在跟自己说话,才老实地答道:“我家没有热水喝。”

那人奇怪地问他:“莫不是爹娘不在家?”

安绍钧摇了摇头:“我没有爹娘。”

顿时,那人面上起了同情之意:“那你跟着什么人一起过?”

安绍钧再一次摇了摇头:“没有人。”

那人很是惊讶:“怎么这样呢?你小小年纪,竟然一个人独自过日子?”

安绍钧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

说完,他转身就欲走。

那人挑着担子继续跟上他:“平日里你怎么吃饭的?”


安绍钧脚步不停,边走边答:“我到街上卖柴禾,换馒头吃。”

“哎哟,那也太可怜了。”那人又问:“今日太冷了,你那可有住的地方,能否收留我一晚?”

安绍钧停下来,看着他,很认真地说:“我住的茅草屋四处漏风,你住不了的。”

说罢,伸出自己的一双手,上面满是红肿的冻疮,有的地方还在流着脓水。

“冷了,就会变成我这样。”又抬了抬自己的脚:“这里也是一样,你还是找个热乎的地方住吧。”

那人像是起了恻隐之心:“我跟你这孩子还挺有缘的,这样吧,你跟我回去。我家的屋虽不算有多好,但挡风遮雨是足够的。再者,还有田有地,虽说不得餐餐有肉吃,可新鲜的菜蔬是少不了的。”

他的话说得很诚恳,安绍钧有些心动。

想了想,回道:“可我只会砍柴,不会做别的事。”

那人笑了笑:“事情都是慢慢学着来的。”

就这么着,安绍钧没有回村,而是跟着这人走了。

对他而言,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孩子年幼,不知道外头世间的险恶。他没有想到,这么一走,竟把自己推入了一条险路。


此人叫潘少华,表面上挑着担子到处卖货,实则暗地里专做*孩子的事情。

他的眼毒啊,瞅准了安绍钧是个苦孩子。随便说两句,就把他的事情套出来了。

*这种孩子省事,无人会寻他,更无人来寻自己的麻烦。

是以,潘少华都不用着急,慢悠悠地带着安绍钧离去。

漳州府漳平县有个姓赖的员外,生了七个女儿都未得一男儿,心中甚是遗憾。

如今年岁大了,自知心有余而力不足。族中又无侄儿可过继,就想买个聪明伶俐的男孩来继承赖家的香火。

潘少华把安绍钧带过来,骗人说是自家的侄儿。

安绍钧虽然长得瘦弱,但难掩清秀的面庞。赖员外很满意,给了潘少华五十两银子,签了契书后,这事就成了。

在赖家待了两年,赖员外夫妇对安绍钧照顾有加。吃好的,穿好的,还送他进学堂读书。

只是好景不长,赖员外的几个女婿觊觎岳丈家的钱财,担心岳丈把家财全部留给这个买来的孩子。竟暗地里联手,把安绍钧转卖了出去。

这回可没卖个有钱人家,而是转卖给一个街头无赖邱二苟。说是转卖,不如说是出钱让人把安绍钧带离漳平县。

邱二苟是在应天府混大街的,这次回来是为了处理*的丧事。他与潘少华一样,做惯了*人口的缺德事。

带安绍钧离开之前,邱二苟在给他的饭菜里下了*。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乌漆墨黑的箱子里。

一路颠簸着,分不清是在走陆路,还是水路。安绍钧心里很苦,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命运如此多舛!


混大街的泼皮无赖,什么坏事都做的。邱二苟的手下,有帮人专门做贼。

安绍钧就是安排在这,每天*着练习做贼的技艺。他年纪小,但对好坏还是分得清的,拒绝做这种事。

但那帮人哪容得他不肯,不练就拿皮鞭抽。而且,还不给饭吃。

一个比安绍钧大两岁的孩子,名叫天慈,偷偷地劝他:“你先练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并且,从怀里掏出省下来的半个馒头,递给安绍钧:“别被他们发现了。”

安绍钧抹了把眼泪,听了他的话,接过馒头啃起来。

天慈,人如其名,天生有着慈悲之心。

那帮人几次三番地让他去医馆偷患病之人用来买药的银子,天慈不肯,竟被活活地打死。

趁着天黑,他们把天慈的尸首扔到了乱坟堆,然后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继续逼迫其他的孩子。

天慈挨打时,安绍钧就在门口,他冲过去拼命想推开打天慈的人。

却被人推了个趔趄,接下来,皮鞭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zui后,眼睁睁地看着天慈被人打死。

那一*殷红的鲜血,令安绍钧的心中起了滔天的恨意。

他发誓,一定要想法子给天慈*。

可一个被一伙坏人扼住咽喉的孩子,想要*,就如同到天上摘星辰那般不现实。

无论安绍钧怎么想,都拿不出一个法子出来。

当又一个孩子被那伙人打死后,他开始泄气了。

这一天天*着去偷不同人的东西,现在连他都开始嫌弃自己来。

为天慈*的事,是何其遥远啊!


有日,他被安排去偷一位老者的荷包,说是里面有顶重要的东西。

老者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儒雅的气质就像学堂里的教书先生。

安绍钧在赖家时是进过学堂,念过两年书的。那里的先生对他极好,没背下书也不忍心用板子打他手心。

是以,安绍钧看到老者的di一眼,就心有触动。

他故意装作失了手,被老者身后的随从发现。

那个壮汉一脸气愤之意,举起蒲扇般的大手就朝他拍来。

老者拦住了壮汉:“算了。”

壮汉张嘴欲说些什么,被他打断:“走吧。”

老者微微侧了侧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安绍钧,带着人走了。

当夜,安绍钧被那帮人打了个半死,昏死过去。

有人用手试他鼻息,道:“没了呼吸,怎么办?”

另外有人答道:“老规矩,扔乱坟堆去。”

安绍钧不知道自己昏迷了有多久,恢复一些意识后,感到有双温暖的大手,在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面庞。

昏昏沉沉中,面前浮现出一头黄牛。

居然是幼年时自己的好伙伴,安绍钧心中一阵欣喜。

只是,黄牛眼中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令他惊骇。

安绍钧想问它怎么了,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嗓子就像堵住了般,发不出一个音。

黄牛突然开口说话:“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快回去吧,别让我白救你一条命。”

说完,它转过身,往远处慢慢走去。


这里是哪里?安绍钧不明白它的意思。

看着黄牛离去,他心里难受异常。想立即跟上前去,身子却动不了。

情急之下,泪水从眼角流淌出来。

这时,耳边有人轻语:“孩子,都过去了,你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安绍钧想睁开眼,看看谁在说话。只是,眼皮沉重,睁不开。

过了一会儿,他沉睡过去。

等安绍钧完全清醒过来时,已经过了有两天。

他慢慢地睁开眼,对上一双铜铃般的大眼。

是那日想打他的壮汉,正弯着腰伸头在仔细端详着自己。

安绍钧心里一惊,连忙又将眼睛闭上。

壮汉大笑:“小子,醒了就好,我去给你拿吃的过来。”

说罢,急急地转身出去。

少顷,端着一个黑色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个蓝边瓷碗。

一边扶安绍钧起来,一边粗声粗气地说:“小子,这药粥我可是按大夫说的,熬足了一个时辰。”

安绍钧想将粥碗接过,被他拒绝:“瞧你的手,被打成什么样了。肯定没啥气力,我来喂你吃吧。”

他当真一勺勺地喂着安绍钧喝粥,很小心的样子。

动作虽然笨手笨脚的,但安绍钧的心里,涌起了阵阵暖意。

这是个面恶心善的人!


喝完粥,身上有了些气力,安绍钧问壮汉:“我怎么会在这里?”

壮汉笑道:“那是你命大,遇上我们老爷神机妙算。不然,就要被野狗叼走了。”

他快人快语,安绍钧很快知道了事情的过程。

壮汉名叫沈勇,他口中的老爷,就是那位老者,是当今朝廷的刑部尚书。这回从京城过来,是微服私访查一桩大案件的。

老者乔了装,没惊动身边的人,自己悄悄一人前来。到了应天府,再与早已安排在这的暗线沈勇会合。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神不知鬼不觉的。

安绍钧欲从他身上偷东西,假装失手,其实是在变相地提醒他。

老者立即意识到,自己被人盯上了,当即改变了策略。

此前在查案当中,他听人说起过乱坟堆总是莫名其妙地会出现孩子的尸首。一年当中,竟然达到了五、六回之多。当地的官府不作为,令百姓心头惶恐不安。

老者跟沈勇说,那孩子做得太过于明显,回去后,肯定不好交代,搞不好今夜就会被扔在乱坟堆中。

于是,天一黑,沈勇就赶去了乱坟堆。果然,在地上看见被几只野狗围住的安绍钧。

把野狗驱赶走,试试他的鼻息。还好,有微弱的气息,说明人还活着。

沈勇连忙把他背了回来,又请来了大夫,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安绍钧暗自庆幸着,自己的命果然大。

突然想起一事,问:“那帮坏人被抓住了吗?”

沈勇摇头:“没有,我们不知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安绍钧想,这可是为天慈*的好机会,绝不能错过。

挣扎着下床:“我知道的,我可以带你们去。”

沈勇见他这副着急的样子,笑了:“你只要告诉我地方,我就能找着。”

安绍钧想了想,问道:“可有纸笔?”

沈勇挑了挑眉:“你会写字?”

安绍钧点了点头:“念过两年书。”

沈勇没作声,转身出去,很快把东西拿来。

他把纸放桌上铺好,又研好了墨,这才扶着安绍钧过去。

不消一刻钟的工夫,一张详细的地形图在纸上显现出来。

沈勇有些讶异:“你怎这么熟悉?”

安绍钧恨恨地说道:“因为要*,这事我已经想了很久。”

沈勇沉默了,扶他回床上躺好。这才拿着画纸,匆匆离去。

晚饭是另外一个男子端过来的,安绍钧与他不熟,没有问事情的进展。

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若这一次失败了,那以后*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

忐忑地度过一晚,第二天早晨沈勇回来,兴高采烈地告诉安绍钧:“那帮坏人全被我们抓住了。”

安绍钧不放心,细细地问他抓了哪些人,还有被拐骗来的那些可怜孩子有没有被救出来。

“你放心,全办妥了。”沈勇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个明白:“邱二苟想跟我们玩狠的,被个兄弟一刀给劈了。”

安绍钧松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天慈,我终于为你*了。”


过了五天,安绍钧自觉伤势比当初好了不少,提出离开。

沈勇没答应,告诉他:“老爷让我带你去京城。”

安绍钧试探地问道:“可以不去吗?”

沈勇面色平静,微微地摇了摇头:“老爷的命令,我不敢违抗。”

安绍钧心里再度紧张起来,他们想做什么?

认真思考了一番,觉得再坏的结果也不会像之前那般。

这么想过后,心里坦然了不少:“那……去就去吧。”

他深思熟虑的样子,惹笑了沈勇,道:“你别多想,我们都不是坏人。”

再过几日,安绍钧的伤势无大碍了,沈勇才将他带往京城。

在一座气派的府邸,再次见到老者时,安绍钧的心里莫名地起了一种熟悉感,他的眼角润湿了。

老者的身旁站了一位老妇,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安绍钧。面上的表情很是奇怪,似哭又似笑。

安绍钧被盯得很不自在,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沈勇把事情禀报完就出去了。

老者见安绍钧很拘束,笑着上前牵住他的手,温和地说道:“孩子,你把你的来历如实向我们说来。”

安绍钧微微点了点头,把自幼年起记得的事,统统述说了一遍。

他心里挺不明白的,问道:“我的过往,跟案件有关吗?”

老者沉默了下,开口说道:“你的事情跟案件无关,但与我们安家有关。”

安绍钧的嘴张了张,心道:他也姓安吗?


身旁的老妇哽咽地拉住安绍钧:“孩子,你的背后有块*,你可知道?”

安绍钧摇了摇头,说道:“不知,我看不到自己的背后。”

心里想着,难怪会要自己来京城,他们可能是在找人,怕是要认错了。

于是解开自己的衣服,把后摆往上掀起:“应该是没有的,从来没人告诉过我。”

见他不信,老妇让使婢拿来镜子,让他扭头往后看。

在腰部的位置,除了鞭痕外,还有块半圆的*,清晰可见。

安绍钧惊讶万分:“我从来不知道呀……”

还想解释些什么,但看到两位老人的脸上满是泪水,他及时闭住了嘴。

老者仰天长叹:“感谢老天爷,没让我安家绝后啊!”

等情绪平稳后,他才向安绍钧缓缓道出实情。

老者,名叫安华章,是个刚直不阿的人。在刑部审案,得罪了不少权贵。

十三年前,遭奸人陷害,一家老小被判流放。

饶是如此,奸人还不肯放过他,竟派人来*。

安华章的独子安立杰为了救父亲,不幸中刀。他的妻子见丈夫被歹人刺中,扑上前想去救他。

结果,夫妻两个双双殒命。

当时安绍钧只有五个多月,被惊慌失措的奶娘抱走。至于他们去了哪,安华章不知道。


两年后,新帝登位。他熟知安华章的为人,除去奸人,将案件平了反。

安华章重新回到京城,官复原职,他开始四处找寻孙儿的下落。

这么多年来,他的官职一级级地往上升。可安绍钧的下落,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也许是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在应天府这个地儿,让爷孙两个见了面。

初见安绍钧时,安华章心里非常的惊讶。他与儿子少年时的相貌,如同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想象的两个人?

他心里起了疑,让沈勇救回安绍钧后,当夜便查看他背后是否有*。

孙儿满月时,安华章曾亲自与夫人一起,给他洗了个澡。故,很清楚那块*的具*置在哪里。

果然,孩子背后的*,一如他脑海里所记忆的那样。这便是他苦苦找寻了多年的孙儿啊,安华章非常激动。

但手中还有重要之事需处理,容不得他在应天府待太久。便嘱咐沈勇把人照看好,等伤势好转,赶紧带回京城。

安华章感慨万千,当初儿子用命救了他,如今孙子又差点用命来帮他。想想儿子出事后,他不是没有过随波逐流的念头,至少可以保全家人。可一旦那么做了,又对不起黎民百姓。


安绍钧听完,整个人懵了好久。

他终于有亲人了?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安华章对他是有一连串安排的。

自家的孙儿在外面流浪了那么久,安华章能想到的弥补,就是亲自来教授他学业。

安绍钧对读书不排斥,甚至还很喜欢。在闲暇之余,还会跟着沈勇学武艺。

只是,当安华章让他去考功名时,他犹豫了:“我曾经做过贼,那么不堪的过往,别人会原谅我吗?”

安华章鼓励他内心不要有负担:“毁誉从来不可听,是非终究自分明,你只需专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安绍钧没有吭声,安华章笑了笑,问道:“你说之前的先生不会因为你没背下书,而用板子打你的手心。你想过其中的原因吗?”

安绍钧看着祖父,疑惑地摇了摇头:“不知。”

接着,安华章又问:“那你可知,为何祖父这么忙,还要亲自教你学业吗?”

安绍钧还是摇了摇头。

安华章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么些年来,我观察过无数的读书人,才学皆及不*父亲。而你,像极了他,是个天生的读书人。”

安绍钧半信半疑:“您说的,是真的吗?”

安华章很肯定地点头:“你坚持下去,极有可能会超过你父亲。”

安绍钧的心里既激动,又兴奋:“那孙儿就按祖父说的去做。”

安华章没有骗他,他在读书方面确实是很有天赋。只不过他内心非常自卑,不敢往这方面想罢了。

此后,安绍钧在祖父的扶持下,在学业上展现出自己独特的光芒。

进入仕途后,他谨记祖父的教导,做个清明的好官。不以人一时之誉,就断其为君子;亦不以人一时之谤,断其为小人。


当他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后,有日,四岁的长子安新宇指着后院的一座空冢问他:“爹,这里埋了一头您想象当中的牛?”

安绍钧摇了摇头:“对你们而言,它是头牛。可在爹看来,却是一位亲人。”

安新宇看着空冢,似懂非懂。

妻子拉他到一旁,偷偷问道:“当年村里的人那么待你,你恨不恨他们?”

安绍钧笑了:“有什么可恨的,比起那些坏人而言,他们好得太多了。说到底,我还欠了他们一头牛钱呢!有机会去村里,定是要偿还的。”

那些坏人,祖父已经帮他惩治过了。

沈勇是听令祖父的,他不仅抓了邱二苟手下的那帮人,专做*生意的潘少华同样也没有放过,他们个个被判了斩刑。

至于赖家的那几个女婿,则是让他们去当地官府那儿领了几十个板子。

安绍钧听说这些事后,一点都不同情他们,认为是罪有应得。

人活一世,头顶有青天,暗处有神明,行善作恶天必知晓。

善人,终有善报,恶人,苍天不饶!


在贫穷中熬出来的人,一般会极度的自私。好在安绍钧没有,他平和待人,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早年的安绍钧,经历是非常坎坷的,人世间的冷暖在幼年时就尝了个遍。

而一生同样坎坷的,还有他的祖父安华章。做官只为百姓做事,不享虚名,不做虚事。以至于让独子过早地离世,wei一的孙子被人抱走。

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万物皆有一线生机。祖孙俩终得团聚,获得*的结局。

安绍钧为官期间,屡受褒封,后来也做到了刑部尚书。安家至今人丁兴旺,子孙繁衍,家道殷富不绝。

(此文由笑笑的麦子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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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条创作挑战赛#

   一个男人不忍心让老婆孩子挨饿,就含泪把养了十年的牛杀掉,让老婆孩子分享牛肉。晚上,这个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牛真的说话了,他反复对那人说:“你醒来后,把我的皮埋在你家的槐树下,十天后再挖出来!”
陈留县有一个叫陈贵的农民,他常年以务农为生。闲暇时,他也去山里采集草药,然后拿到市场上换钱维持生计。
这一天,陈贵趁农闲时去山上采集草药。早饭后,他背着药筐上山了,不到中午之前,他的药篮子里就装满了草药。他想直接去市里的药店卖了再回家,还可以给孩子们买些肉,晚上改善一下伙食,于是下山进了城里。
不久,他来到了药店,由于他经常来这家药店,他很快就和老板达成了协议,老板收了他的药,给了他五两银子。他拿了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当他到达肉店时,他看到前面一群人围着。出于好奇,他挤进人群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人们都围着一头黄牛,旁边站着一个胡子大叔,磨刀霍霍,准备宰了它。他看到黄牛被绑着四条腿,嘴里发出哀叫声。
陈贵见黄牛可怜,但又不是他的牛,也没办法。当他准备离开时,他听到一个人说:“这头牛的主人也很无奈,牛病了,终究要死。”
陈贵回头看了看那头可怜的牛,虽然蔫了,但看起来并不像是病牛。他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到胡子大叔跟前说:“我买你的牛怎么样?不要杀它了!”
胡子大叔上下打量了陈贵一眼,说道,“好!你这么好心,给五两银子,这头牛就是你的了!”
陈贵犹豫了一下,掏出没捂热的五两银子交给胡子大叔,然后解开牛绳带走了。
回到家,他给牛洗了澡,又喂了些草料,牛就住在陈贵的家里。
十年过去了,这一年大旱,河湖干涸,田地龟裂,庄稼歉收,人们没有粮食,只能吃草、根和皮,人们因此而生病。
陈贵的父母早逝,但他膝下有一对孩子。看着两个孩子天天吃草根,总是喊着肚子饿,饿了就天天晚上哭,老婆瘦了不少。陈贵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含泪把家里养了十年的牛杀了,然后剥下牛皮,用家里剩下的半桶水把牛煮了,让老婆孩子分着吃。
那天晚上,他的妻子和孩子终于吃饱了。吃喝完后,他们心满意足地睡着了,但陈贵却睡不着,他一直在想他为什么杀了那头牛,黄牛很温顺,一点也不反抗。他非常心疼那头牛,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快天亮的时候,陈贵睡着了,没想到,他梦见了黄牛。在陈贵的梦里,牛居然说话了,它反复告诉陈贵,“你醒来后,把我的皮埋在家里的大槐树下,十天后挖出来。一定要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陈贵从梦中醒来,想起了梦中牛的忠告,他很困惑,他不知道为什么牛要他把牛皮埋在树下。他也想知道牛要做什么,所以他把牛皮埋在树下。十天后,陈贵挖出了牛皮,当他把它挖出来时,他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让陈贵吃惊的是,当他挖开上面的泥土后,发现huangse的牛皮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五个拳头大小的金疙瘩。
陈贵的妻子看到这五个金疙瘩非常高兴,她立刻扬了扬眉,对陈说,“黄牛皮都成了金疙瘩了,孩子*,我们要发财了!有了这些金疙瘩,我们就可以买点吃的了,以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陈贵看到五个金疙瘩也很高兴,但是高兴之余,他越来越迷惑了。
陈贵认为,金疙瘩的来历不明。即使妻子多次让他换钱买吃的,他也不敢换。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又梦见了黄牛。
牛知道陈贵胆小,就小心翼翼地对陈说:“这些金疙瘩是我给你的报答,你放心,你养了我这么多年,从来没让我饿过,就算你杀了我吃肉,我知道你没得选择,所以我无怨无悔。”
当陈贵从睡梦中醒来时,想起梦里黄牛对他说的话,不禁泪流满面。他杀了黄牛,吃了肉。黄牛毫无怨言,甚至把牛皮变成黄金,帮助他家里渡过难关。
当这头牛快要被*被陈贵买走的时候,是陈贵救了它,给它遮风挡雨。牛一直记得陈家的恩情,一直想报答。它明白陈贵的家人不吃饭是活不下去的,所以当陈贵杀它的时候,它没有反抗。
黄牛知道陈家没钱,就给陈贵托了个梦,让他把牛皮埋在树下,然后把牛皮变成金疙瘩,帮助陈家渡过难关。
后来,陈贵将金疙瘩换成白银,带着妻儿逃往外地。他们一路来到南方,用这笔钱做一些小生意,在黄牛的帮助下,陈贵一家度过了很多困难,陈贵用自己的努力,让生活越来越好。
陈贵一家没有忘记黄牛的恩情,他们为黄牛立了一块牌位,每当过节都会祭拜黄牛。

故事来自《民间故事》全文阐述世间道理,劝众生向善,与封建迷信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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