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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人的葬礼「岳父逝世怎样写讣告」

  • 作者: 良少
  • 来源: 投稿
  • 2022-11-26

岳父逝世怎样写讣告?

   岳父病逝了,不用来写讣告,因为,你的岳父有儿女,就应该他们出头写讣告,如果没有,你可以协助你的妻子一起写讣告,除非是你的妻子不会写,你再承担起岳父去世的讣告。

   如果是这样,就这样写:讣告,我家岳父大人与某年某月,某日因什么病,在哪家医院病逝,享年多少岁,与某年某月,某日在什么地方举行遗体告别仪式,由于疫情的因为,还望岳父大人的有人不要参加遗体告别仪式,女儿女婿泣告,下面是年月日。

头天晚上,老丈人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修电视机,结果第二天晚上就去世了。老丈人的去世让我感觉很突然。

但又觉得不突然,因为老丈人三年前患上肺癌,被病痛折磨三年,终于解脱,83岁。

晚上9点多,老丈人的家里客厅挤满了人,客厅中间的茶几旁,围了一圈正在喝茶的老头,嘻嘻哈哈的笑声不时地传来,这场景下能笑得出来?

在门口有一张黑色小方桌,桌子上摆着四个菜,我发现有两个菜不是老丈人生前爱吃的,心想,人都没了。还谈什么爱吃不爱吃呢。

桌子的一角,有一个小油灯,桌子上方是老丈人的遗像,照片上的老丈人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我也看着照片里的老丈人,但我没笑。

小桌旁有几个妇女哭哭啼啼抹眼泪,里面就有我的媳妇,鼻子都哭红了,理解,毕竟是亲爹没了。

老丈人的卧室里开着空调,里面的空气冰凉。


老丈人一声不吭的躺在床的中间,脸上盖着一块huangse的布子,我表情肃穆的把媳妇拉到一旁问:“我能掀开布子看看不?”

我的话被旁边一个90多岁的老太太听到,瞪了我一眼:“胡闹!”

然后手指着那个油灯:“今晚你的任务就是别让灯灭喽!”,


我拿了个杯子,泡了杯绿茶,坐在油灯旁的小板凳上,眼睛盯着油灯,那个90的老太太说这个灯叫“引路灯”


11点的时候媳妇让我回家睡觉,说女婿没有守夜的习俗。

晚上躺在睡着了之后,我做了梦,梦到我和老丈人在拉大锯,把木头锯断烧火做饭用(老丈人以前是个木匠),结果在梦里zui后,我和老丈人莫名其妙的一起找锯子。

结果第二天起床跑去厕所*,发现厕所的门口有一把木头锯子,把我吓了一激灵,又想到昨晚的梦,脊梁冒凉气,我喊道:“娘,厕所啥时候多了把锯子?”。


此时母亲端着米粥从厨房走出来,说:“那锯子不是上次买了个擀面杖太长,想着锯掉一截,你去他家拿过来的吗!”,


上午九点,我站在老丈人的楼道门口,接下来的一个项目就是出殡。

十点半的时候,我的小舅子怀里抱着骨灰盒从一个面包车上下来,哇哇地哭,鼻涕流出半米长……


骨灰盒被放在一个椅子上,椅子腿绑了两根木棍,有俩人抬着椅子,走在前面。

老丈人的俩儿子跟在后面负责哭,我跟在我的俩舅子身后,不知道该不该哭。我掏出烟想抽一颗,想想还是算了,这场合不太适合。

因为村子已经没有了地,以前的庄稼地早已经盖成了厂房和楼房。自然而然就没有了空余的地方做坟场。

不过村子在小区让盖了一个公共灵堂,所有故去的老人的骨灰盒都摆在里面。

灵堂的外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的墙根有一个个水泥砌成的槽子,用来烧上坟的纸钱,还有老人的衣服什么的。

那个90岁老太太颠着小脚,在院子中间用木棍画了一个圈,对我们说不能出圈。

由于衣服太多,只能几件几件的烧,在烧纸钱与衣物的同时,我们都得跪下磕头。


我刚要跪下,突然燃烧的衣服中“砰”的一声巨响,把我吓得蹦出一米多远,老太太朝我喝道:“快进圈里。”

这一声炸响,我还以为老丈人显灵了。

小舅子说:“可能是咱爹衣服里有打火机。”

等纸钱与衣物都烧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个老头从兜里掏出钥匙,打*骨灰盒的灵堂大门,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像是一个车间。

一个个三角铁做成的货架上,放着一个个的骨灰盒,骨灰盒上都有编号,我瞄了一眼,已经排到500多号了。

到现在这个时代,除了偏远地区,大部分地方老人去世后的殡葬风俗已经越来越简易了,要是10多年前,一天都捞不着吃饭。



中午11点半,大伙陆陆续续到了饭店,我坐在了老年人那一桌,坐在哪一桌都无所谓,反正吃饱了就走。

因为早晨没吃饭,的确有点饿了,猪蹄子大虾往嘴里塞,坐在我旁边的几个老头我也不认识,只见他们喝一口酒吃一口菜,我都吃饱了的时候他们还在拿着勺子吸溜吸溜喝着汤。

临走时我拿走酒桌上的一盒烟。

回到老丈人家,丈母娘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估计是老丈人生前抽烟用的。此时突然感觉丈母娘苍老了许多,丈母娘比老丈人小12岁,很多时候心里猜测怎么年纪差这么多,难道花钱买的?但我也没敢问。

回自己家的时候下午四点了,家里安静的很,母亲看到我回来,说:“客人都走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呆了会就回来了。”

母亲叹息了一声:“人都会有这么一天啊。”,我知道母亲又想起了父亲,父亲2020年去世后,母亲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太大的悲伤,但我明白,坚强的母亲把思念父亲的情绪都留在了一个人的夜里。

   我还能干什么,只能静静地坐在家里,等得着解封。
这次的封控已是自十月份以来的第三次了。十一月十一日我的岳父去世,也因疫情原因我和媳妇没能回老家参加他老人家的葬礼,为此媳妇哭肿了双眼,伤心欲绝。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现在说是封控五天,也就是说到本月二十六就可解封了,不知道到时能否出门?说实话,这几年的新冠疫情把我们害苦了,我们这些农村人不工作就没有收入,所以特别期待事态的好转,好出门挣钱,好为将来的养老做准备,如果老是这样三天二天的封控,将来老了谁来养活我。
这次的石家庄疫情比较严重,许多跟我一样的人出不了门,我在想,即使解封了,生意也不可能好到哪儿去。我却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昨天夜里,小区里又有六个人被拉走了,在被拉走的楼道下拉起警戒线,安保人员不允许非医护人员在小区内乱跑,也因此小区内空无一人。
看来二十六日是解不了封了。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