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食食欲下降的症状「食欲差或厌食会导致哪些*后果」
- 作者: 军寒
- 来源: 投稿
- 2022-12-09
原标题:70斤还减肥,这可能是病
“又一次被食物支配了”——世界上有一群人,无法与食物“和睦相处”。他们可能是在网络上介绍精致饮食的博主,也可能是健身房中的“运动超人”;他们可能骨瘦如柴或超重,也可能拥有许多人艳羡的身材。在抑郁症越来越受到关注的今天,他们的抑郁源自对食物的恐惧。
这是有关进食障碍患者的挣扎故事。
一分钟
1、2、3……36、37。心跳只有37下吗?小程觉得,一分钟好短。
那时,她只有60多斤——一个让她恐惧但又莫名兴奋的体重。她在外地上学,深夜蜷缩在宿舍,即使有床垫,骨骼也被硌得生疼。心脏跳得太迟缓了,她怕自己就这么睡死过去,都不会有人知道。
她还饿,饿得胃痛。深夜,她会下定决心第二天要好好吃饭,可是到了第二天,似乎昨晚的挣扎都是一场梦,自己还能继续节食。
小程是从高中毕业起热衷减肥的,她逐渐察觉到,在节食和运动的反复过程中,自己与食物的关系变得异常——过分*食物种类、介意食物热量,总想用更高运动量将之抵消。每当大汗淋漓地完成超高强度的运动目标或在夜晚感到极度饥饿时,她觉得这是zui好的奖赏;看着别*快朵颐而自己“油盐不进”,她有灼烧般的饥饿感,也有一种无名*。
“那是一段让如今的我觉得不可理喻,而且不堪回首的过去。”小程说,那时的她已经处于进食障碍中的神经性厌食症阶段。为了减肥而过度节食、饮食习惯紊乱、对体重和外貌异常敏感的青少年,“简直就是(进食障碍)天生的靶子”。
但事实上,食欲失控和运动上瘾只是这种精神疾病的表象。她以为那不过是“美丽的代价”。她压榨自己吃饭的时间,一盘水涮过的蔬菜,她一分钟不到就能下肚。而她每天zui喜欢的,是在“饭后”花个把钟头泡在便利店里——那里有琳琅满目的吃食、酒水。她会把饼干、蛋糕从货柜拿起,小心地查看包装上的热量表,在脑内经过一番速算后,再放回原处。一个便利店足够她转半小时,然后她再两手空空、收获某种满足感离开。这样的便利店之行,每天可能会有三四次。
这个原本活泼、丰满的女孩,胸前逐渐出现了一道道“排骨”,因为松弛的皮肉已经裹不住骨节的形状。她的大腿只有碗口粗。
小程的许多记忆是模糊的。事实上,神经性厌食症在神经疾病中病死率zui高,多是因为营养*造成的心脏异常或者是*。在疾病作用下,她的生理与心理状态都因为能量匮乏而加速恶化。记忆力的衰退,甚至使得她与朋友见面不相识。那种感觉,就像提前步入了老年。
她本来只觉得自己有点胖,于是开始减肥,目标从120斤减到90斤,目标达成后觉得85斤也不错,再后来,为了饭后的体重数字也很好看,就觉得“人70斤也能活”……那个时候,想的早就不是体态上的“美”,而是单纯地对数字着魔。只有躲在极低的数字背后、摸着突出的骨骼,她才会感到“安全”。
庆祝20岁生日时,她70斤,面前摆着一份用来庆生的水煮蔬菜和一碟水果。她记忆犹新的,是餐桌对面父母苦笑着的面容。
一分钟的生日歌,父母祝自己生日快乐,小程在心中默数——51下,还算可以的心率。吃完眼前的食物,她胃里仍然空落落的,可心里却莫名地满足。
食物瘾君子
“我觉得再不好好吃饭我就要死去了。”晓慧无助地说。她属于神经性贪食症,长期处于“暴食循环”。她从初中开始减肥,起初只是会吃通便、导泻的食物。“(*性的食物)攻击着胃壁,我在痉挛,但我的心跳又快了起来,我这才感觉我还活着。”
晓慧小心翼翼地守着“好女不过百”的所谓体重“准则”,到了大学,她却无法再压抑食欲,彻底滑向了暴食后进行“清除行为”——催吐的深渊。她开始不计数量、不计频次地暴饮暴食,再偷偷吐掉。每每看着自己催吐后的“成果”,无力地撑在墙边,她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是,这种暴食、腹泻及催吐就如*般上瘾,她感觉自己像是个“食物瘾君子”。
走向“衰败”的身体,被耽误的学业与工作,亲友之间的隔阂,都是进食障碍的“赠礼”。男友不能理解她为什么频繁地崩溃,还和“一口吃的”过不去。
晓慧记得,一次计划外的饮食后,她疯狂地与男友争吵,还向男友动手。男友气愤地捶碎了镜子,去缝了针。几天里,她疯狂地将蛋糕、饼干压到自己的胃里,又用手催吐,不分昼夜。她*,手上是催吐留下的疤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他们(新闻中报道的催吐者)会被批评,说什么‘*爷爷把你们喂得太饱了’,却几乎没人在乎他们是不是病了。”沉默一会,她补充说,“他们”指的是“我们”。
营销的“商机”
从L号、M号再到S号和XS号,熊熊一点点把自己塞进了更小码的衣服里。如今看到自己XS号的紧身裤和吊带裙,熊熊觉得这是“削足适履”的结果。她记得,曾有一张“女孩身高体重对照表”在网上很火,身高150厘米对应体重甚至只有33公斤。“66斤,那是我小学时的体重。”
去年,如同一阵潮流,熊熊关注的几个社交红人都开始减肥了,这让她感到恐慌——“身边好多人都在减肥,好多网红也在减肥,好多瘦子都在减肥。我如果不减,岂不是要比别人胖很多吗?”
女星在综艺节目里吃饭带食物秤被节目组精心宣扬,选秀节目让百位女孩测腰围、量体重……熊熊认为,媒体对“纤瘦美”的追求和宣传简直无孔不入。就这样,原本只是普通身材的熊熊认定自己就是“土肥圆”的代表。
“我做梦都想拥有那种身材。”熊熊四处寻找减肥秘方,并尝试各种惊人的食谱。“断碳水”“断脂肪”“哥本哈根减肥”“生酮饮食”“液体断食”……这些都是在某社交软件上很火的减肥饮食方法,而软件的深度用户熊熊,在厌食期间将它们试了个遍。对“众人皆瘦你独胖”的恐惧早就碾轧了她的理性。
极端饮食方式以超低的每日摄入量或者极度偏颇的营养结构,让熊熊从体重100多斤下跌到70多斤,可她没能像宣传的一样,在瘦下来之后就可以享受美食,就可以“获得全世界”。
长时间的节食,让熊熊忘记了怎么像正常人一样吃饭,眼前的食物都是“罪恶的”热量。她爱上了吃各种代餐产品,“魔芋面”“代餐奶昔”在商家口中是低卡饱腹、营养均衡的“神仙食物”。按照某代餐品牌的建议,一罐代餐奶昔可代替一顿正餐,“如果想在短时间内快速打造身体线条,可以三餐都代餐,一般建议两周代餐计划”。可事实上,商家“代餐计划”的每日摄入只有800千卡左右,而一位普通成年女性的每日摄入量应是其两倍以上。
代餐产品不便宜,熊熊花钱如流水,可是她收到的一箱箱昂贵的“营养食物”并没带来健康,反而让她在进食障碍里越陷越深。身体的匮乏,反映在意志的消沉和精神的易激易怒上。 她也不喜欢镜中骨架般的自己。“这是媒体和商家的消费游戏,却被我当真了。”她说。
对于这类患者来说,噩梦还源于深度依赖手机上的“健康管理”软件。这类软件大多号称“帮助养成健康生活方式”。输入身高、体重、年龄以及目标体重和身材管理方向这些数据,软件就会得出一个热量数字,并要求用户在接下来的每天都注意摄入食物热量,从而在一个阶段内达到控制体重的目的。
在“卡路里计算器”中,可以搜索并记录各种食品的热量。它会提醒“你还可以吃××大卡”“摄入××大卡”“运动××大卡”,或者在你“多吃了××大卡”之后,可以用怎样的方法消耗掉。熊熊算出自己“还可以吃”的每日热量大约在1200大卡左右,这也是不少减重需求用户得到的数值。然而,这个建议热量对于大部分成年女性来说只是一个基础代谢的标准,也就是“一个只够你活下去的热量”。基础代谢是人体维持生命所有*所需的每日zui低能量需要,只要人有生理活动——行走、谈话、吃饭,日消耗量就会大于这个数值。
熊熊发觉自己根本不能精确计算食堂里一份蔬菜的热量,她干脆将摄入减少得很厉害,“只吃一点,就假装自己吃了,这样就肯定不会过量”。与此同时,App上还在售卖代餐,大多都是被建议食用的“绿灯食物”,而那些油水大一些的家常菜,甚至是香蕉、榴莲等高热量水果,都是“红灯”或“黄灯”。
即使输入的体重数据只有七十几斤,只要目标仍然设定为减脂或者塑形,软件就还会给出1200-1500大卡左右的热量摄入甚至更低的建议值。许多用户在同一款社交软件上传自己的每日饮食图文、身材管理历程,看起来“元气满满”。但熊熊注意到,有些用户晒出的体重数字已经变成了七十几斤,却仍在减脂。还有用户评论“我也要向你看齐,努力克制食欲”“羡慕嫉妒恨”……
熊熊恨这个软件,带她一步步走入厌食和暴食的世界。它发布的内容里,可以看到许多有关身体管理、饮食建议的*。然而在不少*中,熊熊也注意到,营养师将话锋引向了其推销的品牌食品。她觉得,这就是在贩卖食物焦虑后继续贩卖“健康食物”。她有时喜欢看吃播*转移食欲,发现这个主打健康管理的品牌,一方面倡导健康合理饮食,另一方面却选择了本身饮食、身心状态存在争议的“大胃王”吃播进行产品宣传。
“我也不想计算。为了活下去,我卸载了(软件)很多次,可是那些数字仿佛已经印在了脑子里,我还是把它下载回来,继续记录下去,才能安心。”她说。
就诊率极低
小朱是一名患有进食障碍的舞蹈演员。在外人眼中,她情绪容易波动,行为古怪。她选择休假独居,安心减肥。使用健康软件“管理身材”的小朱,每天买菜做饭,按照软件设定的配比,一日三餐像做实验般精细,但暴食总不缺席。她常常边哭边吃,在暴食后挺着发硬的肚子在床上痛哭。偶然一次饮食超过了计划的摄入量,健康软件列出的“游泳两百多分钟”“跳舞几小时”,就能摧毁她的心理防线,使她在自责中开始又一轮的暴食循环。
她骨瘦如柴,以至于妈妈问她“是不是*”。她觉得,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即使收获同情,也换不来理解。
虽然进食障碍在精神障碍中致死率zui高,但就诊率极低,近年才有了升高趋势。国内设立进食障碍专科的医院寥寥无几,能进行为期几个月的住院治疗者,在整个进食障碍群体中属于少数。
小朱这类进食障碍患者可能会去看妇科,在测血、查B超后吃了几轮激素药,也催不来*;去内分泌科,医生提供微量元素补剂,也不能治愈贫血;心内科的24小时心脏监测,得到的可能只是“窦性心律过缓”的结果;如果去了精神科被诊断为抑郁,精神类药物甚至可能进一步遏制食欲……
zui近,小朱偶然关注了一些经历过进食障碍的博主,加入了他们的交流群。“找到组织”后,她感到“终于有人能理解我了”。她在群里提问,获得解答的同时也发现,病友们有的还在拒绝饮食,有的在暴食与催吐之间挣扎,有的在住院治疗,但大多仍在凭借自己或家人的力量在与这种可怕的精神疾病斗争。
在群里,小朱认识了已在接受治疗的小程。她终于知道,自己不是怪物,更不需要为此羞耻,她只是病了。她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好起来的一线希望。
小程记得,在一个厌食症发作的寒夜,自己裹了一件单衣,瑟缩在宿舍天台,因为一点小事彻底崩溃。“我在想做傻事之前打电话给几千公里外的妈妈。”她歇斯底里地向一向严厉的母亲哭诉,甚至计划好,如果母亲喝止她,她就能一了百了地结束生命,从天台纵身跃下。“可是她好温柔,第二天,她就像是有直觉一样抛下工作,像超人一样赶到了我身边。”
对许多未曾向家人坦白的患者来说,zui害怕的是被自己zui信任、zui爱的人所误解、所放弃。小程觉得,对家人来说,“理解”就是无关言语而心有灵犀的东西,也正因如此,她理解了为什么家庭疗法与认知疗法在进食障碍的*疗程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经此一劫,她感到被自己的“超人”父母营救了。
她和父母相处了好久,说了好多话,一家人出去旅行,“抱团取暖”。她在家人的陪伴下重新去了童年去过的许多地方。现在,她坚信自己会好起来,即使“道阻且长”。根据调查,进食障碍可以被治愈。厌食症当中,青少年厌食症的治愈率是在50%-70%,成年人厌食症的治愈率也接近50%;贪食症的治愈率则更高些,达到70%。在医生的指导下,她不想再“缴械”。“我还能和它大战三百回合!”
小程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当她瘦骨嶙峋地立在妈妈面前,做好被斥责的心理准备时,妈妈只是疼爱地抱着她。她蜷缩在妈*怀抱里睡着了。“从那一刻起,我觉得我必须得变好才行。”(为保护隐私,文中受访患者系化名)(陈之琪)
来源: 中国青年报
之前高中窟牙之后,经常梦到掉牙,或者*,特别真实,在梦里那种舌头推动牙齿就松的感觉,还有漏风感好像是真实的
基本每10个梦,就有2个是关于牙齿的
昨天梦到舌头推动了门牙,很松,再咧嘴一看,有一颗掉了!!后来再张嘴,又没掉,怕牙齿都松了掉光,赶紧戴上透明牙套固定,紧绷绷和咽不下口水,和高中窟牙那段时间一模一样,然后梦里医生跟我说,我的牙齿已经有点恢复原型了,一开始做的牙套没有用,要赶紧换上适合的,不然太紧也会勒松牙齿,又给我吓得够呛
反正就是只要一梦到掉牙齿的梦,我醒来都会恍惚一下,我到底掉牙了没有